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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徒手刨出36枚炮弹 搂煤气弹转移(组图)
特种装备网 发布时间:2017-08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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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年来,朱建民经历了众多复杂的爆炸装置和犯罪现场。他曾从一个商场拆迁工地的深坑中刨出了36枚日军遗留炮弹,其中既有手雷也有毒气弹,最大的一枚长达80厘米,重60公斤。

“戴上防爆头盔的一刹那,就与世隔绝了。”穿上重达70斤的防爆服,吉林市公安局特警朱建民什么也听不到了。警戒线内,他孤身一人走向爆炸物,身后是上百双焦灼的眼睛。

17年里,这样的场景上演了数十次。

成功排爆后,同事们正在帮朱建民脱下防爆服,防爆服重达70斤。受访者 供图

从警以来,朱建民与犯罪分子隔空对赌,成功拆除了40余个爆炸装置,定时、声控、红外、感光,私制炸弹的起爆装置各式各样;手机、石英钟、对讲机、车钥匙……这些小物件一旦接上雷管和炸药,随时都可能触发一声巨响。

作为吉林市唯一的排爆专家,朱建民从事的是一项必须完美、绝不允许有任何失误的工作,哪怕一丝差池,结果都将无可挽回。

为此,朱建民瞒了妻子近10年。

用双手和木棍抠出日军遗留炮弹

“你手怎么了?”

“挖金子去了。”

2007年的一天,朱建民照常下班回家,妻子王艳秋发现他的双手红肿得厉害。然而丈夫的玩笑让她没再多问——“警察有纪律”。

事实上,这双手刚从一个商场拆迁工地的深坑中刨出了36枚日军遗留炮弹,其中既有手雷也有毒气弹,最大的一枚长达80厘米,重60公斤。

“抠出第一枚炮弹,就用了半个小时。”除了自己的双手外,朱建民唯一的工具就是一根木棍。此时,穿防爆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由于埋藏年代久远,引信保险解脱,腐蚀的弹皮外挂着一层苦味酸盐,只要发生摩擦、撞击或是断裂,结果就是爆炸,甚至全体引爆。任何锐器都代表着危险,脚下踩脱一块碎石,都让朱建民惊出一身冷汗。

像呵护婴儿一样,朱建民把最大的两枚炮弹抱进专业车辆,垫上棉被与沙土。人群都已远撤至警戒线以外,他独自一人在两米深的坑里爬上爬下。7个小时,土层越挖越深,四肢越来越沉,最终,坑里清理出了各类炮弹36枚。

事后野外销毁时,朱建民先引爆了一颗小手雷,沙袋和弹体竟全部灰飞烟灭——“连个碎片都没有。”

这种压力,朱建民往往只能埋在心里。作为吉林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技术大队大队长,朱建民带领着一支7个人的排爆中队。队员史明杨说,遇到危急的爆炸物警情时,队员们有一个“经典动作”——齐刷刷地望向朱建民。

而他们看到最多的表情,就是“面无表情”。

17年来,朱建民经历了众多复杂的爆炸装置和犯罪现场,私制炸弹的构造往往难以预测,只能是一场现场直播的较量。“每个人的思路都不一样。”

在2005年的一起爆炸案中,朱建民和同事们赶到现场时,嫌疑人已不慎将自己炸成重伤,肋骨骨折。此人在家中私制手控松发开关爆炸装置,准备缠在身上,报复他人。

“崩得都是血,火炕上炸了一个大坑。”嫌疑人在调试时不慎引爆一枚炸弹,而据其交代,屋里还剩5枚。可朱建民现场看到的景象是,昏暗的房间里,一床炸碎的破被下,烧焦的导线、电池、雷管混在一起,裸露的铜线一旦相搭,楼板都会被掀翻。

时值酷暑,面对一团乱麻似的导线,防爆服的排风扇又突然失灵了,面罩上蒸起了一层雾气。朱建民只得摘下头盔进行分离,一点一点的查找线头,可快两个小时过去了,第五枚炸弹始终不见踪影。“他说是5枚,就必须都找到。”

最终,在一堆杂乱的衣服下,最后一枚炸弹现身。

“完事下楼,整个人像水洗了一样,走道儿都飘飘。”

“一剪一闭眼。好!没响!”

曾让朱建民感到最恐惧的犯罪现场,有受害人家属的哭泣。

那是2011年的4月,一名公职人员无意中在车门旁触发了一枚私制炸弹,当场死亡。朱建民赶到现场时,尸体还未运走,家属就在一旁哭。

“长得非常漂亮,穿一身新衣服,四十来岁,正是好时候,却被炸死了。”

被害人的眉心通红,骨头碎了,爆炸物零件弹起时,像子弹一样正中脑门。这是一个用5公斤煤气罐改装的炸弹,罐底设置的起爆装置抬起即响。爆炸后的碎片散落在附近两百米的范围内,受害人的眼镜飞了20米远。

“老恨了,要是我在一定不能让它炸了。”朱建民估计,受害人为了开车门,一拉煤气罐,炸弹瞬间触发。

2012年6月,吉林市一繁华小区车库内,朱建明拆除了一个15公斤煤气罐改装的爆炸装置。受访者 供图

两个月后,6月5日中午,吉林市某繁华小区的车库内,一个同类爆炸物现身,但这次的爆炸物威力是前者的三倍以上。该爆炸物用15公斤的煤气罐改装,以雷管和黑火药引爆,狭小的车库同时提供了聚能空间,一旦爆炸7层楼的一面都可能垮塌。

经过半小时的前期侦查,朱建民退出来,“给我穿衣服。”再次进入现场后,队员们看到朱建民趴了一个小时,却没有任何动静——他正想方设法拆除煤气罐底部起爆装置的导线。10公斤的头盔颈椎难以承受,只能侧躺着来。看不见,就凭手感去抠。

犹豫数次,钳子拿回来又伸过去。“一剪一闭眼。好!没响!”安全后,朱建民瘫倒在地躺了许久。

经历的越多,朱建民对犯罪分子就越是痛恨。“我要让他知道,有人能治得了他。”

2014年,吉林市一所小学内发现了疑似爆炸装置,保安报警。

该物体上设置有天线,朱建民判断这是一个遥控炸弹。局领导建议,安全起见,利用机器人将炸弹转移后进行销毁,但朱建民却拒绝了这个建议。当他上手摸到炸弹时,其表面已经烫手,“里面快要反应了,随时可能爆炸。”

朱建民当机立断,立马剪断了导线,危险瞬间解除。这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。

“他是有目的,哪天再来炸谁能知道?学校里都是七八岁的学生。”最终,凭着爆炸物上残留的指纹,犯罪嫌疑人在数日后归案。

朱建民说,他从一开始就考虑到,一旦把爆炸物转移并用水炮枪销毁,什么痕迹都留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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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来源:澎湃新闻责任编辑:黄强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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